「学术有道 遵规而行」之（二十三）：实验室动物的福利和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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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实验室动物的福利和权利

“通过动物实验以及一些出于提高动物健康目的而专门使用进行的研究（兽医学和动物饲养研究），动物可能会从取得的信息中获益。不过，大多数的动物研究，主要还是为了人类的利益，而不是动物本身。而且，与人不同的是，动物不能对参与实验表示同意，也不能对自己受到的待遇提出意见。这就在关怀和使用它们时产生了应该考虑的特殊要求。”

如何对待实验动物已成为履行负责任的科研行为必须面对的伦理议题。

有两种社会思潮影响着科学家对实验动物的伦理判断。其一是动物福利的观点，它认同动物实验的必要性，但强调应该将实验规模压缩到最小限度，且要保证实验过程中动物所受的痛苦最小；其二是动物权利运动，它强调动物和人类一样具有其内在价值和生命的完整性，动物实验难以得到充分的伦理辩护，且实验本身也是非常残酷的。

澳大利亚哲学家Peter Singer1975年所写的《动物解放》被认为是动物权利运动的纲领性文件。他认为，一些动物可以被称为“人类”，应该被赋予和人类同样的权利，因为其了解自身是独立的个体，且了解自身拥有过去和未来。将动物从可怕的实验和人造的死亡中解放出来是人类必须担当的伦理责任。

另一位动物权利运动的精神领袖Tom Regan强调说，虐待动物在伦理上不可接受，不是因为这样做会危害整个世界的利益或是漠视非人动物的偏好，其根本性在于我们的制度允许我们仅仅将动物当作工具一样对待，而没有将动物看作是和人类一样具有其内在价值和天赋权利的生命主体（subject of a life）。

科学家及其支持者对主张取缔动物实验的动物权利主义者的观点进行了坚决反对，他们强调动物实验是人类获得知识的重要途径，动物实验给人类带来的巨大福音：更安全的产品、更好的医药和手术技巧等。

关于动物实验的伦理争辩以及如何在研究中负责任地使用动物的讨论，促使许多国家设置了多种规范实验动物使用的法律和监管机构。一些国际著名学术刊物要求论文作者提供所在单位“实验动物伦理委员会”的审查意见，否则不予受理。

一般说来，在西方国家进行的动物实验都要经过研究伦理委员会的审查，以确定实验研究的正当性并保证动物承受痛苦的最小化。适应国际动物生物技术国际合作研究的需要，科技部、卫生部也出台了一系列实验动物的管理条例，如2001年颁布《实验动物许可管理条例》、2006年出台的《人道对待实验动物的指导方针》等，要求研究机构和科研人员遵守动物实验的国际规范，善待各类实验动物，发展负责任的动物科学技术。

通过内部实验程序的改进与完善以及外部的法律强制，保证实验动物的福利条件，减少实验动物的疼痛和紧张，是维护实验动物内在价值和道德权利的基本措施，也是保障实验结果真实性、客观性和可靠性的重要前提。因为只有实验动物在生理和心理上都达到最接近自然的状态，通过其所获取的实验结果才可能是真实的。因此，善待实验动物，保障实验动物的基本福利，也是实现科学诚信的应有之义。

残忍的动物实验

美国马里兰州陆军辐射生物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做猴子的辐射实验时，将猴子直接绑在椅子上用辐射线照射，再让它们操纵手柄以测验辐射线在它们身上产生的影响。猴子必须转动踏车使它保持在时速1英里以上，否则就遭受电击。实验选用39只猴子，为期9周，每天2小时，直至它们能够连续6小时轮流“工作”与“休息”。然后，让它们接受不同剂量的辐射线。接受剂量较高的，呕吐高达7次。之后再将它们放回“活轮”，以测试辐射线对它们“工作”能力的影响。在此期间，如果某只猴子有1分钟以上的时间未转动轮子，则“电击的强度会增加至10安培”。即使以美国动物实验极为过分的标准来看，这也是极强的电击，其所造成的痛苦自然非常严重。在“活轮”中，有些猴子继续呕吐，实验报告记载了不同剂量的辐射线对猴子工作能力的影响，也记载了遭辐射的猴子在1天半至5天内死亡的事实。

在美国陆军生物工程研究与发展研究室，研究人员用不同剂量的TNT炸药喂食6只小猎兔犬。他们把炸药装在胶囊中天天喂狗，为期6个月，结果是实验犬出现脱水、消瘦、贫血、黄疸、体温降低、粪便变色、腹泻，没有食欲，体重减低，肝脏、肾脏与脾脏肿大，变得全身不能协调。有一只母狗在第14周变得“即将消灭”(垂死)，在第16周被杀；另一只母狗在第16周死掉。

美国辛辛那提市的圣堂医院把一只狗捆绑起来“活烤”，目的在于测试灼烧的结果以推测人类遭灼烧的病理的变化。

美国匹兹堡兽医院的研究者曾电击1042只老鼠脚，用杯状电击棒强烈电击老鼠的眼睛和耳朵，以期获得动物在不同惩罚时的反应并推测人类的心理。

在一个名为“动物的热效应”实验中，实验者伍德把鸽子、猫、兔子等动物各自放在有玻璃盖的箱子中，于大热天置于人行道上。他观察到兔子在约43℃时开始跳、暴躁地踢后腿、痉挛，在约45℃时侧卧、流口水；在约49℃时大喘气、虚弱尖叫，不久死去。

动物福利的“五条自由”原则

1965年英国发布的Brambell报告曾提出关于动物福利的“五条自由”（five freedoms）原则，内容是：

1. 提供便于获取的淡水和食物使动物免于饥饿和焦渴，保持健康和活力；

2. 提供舒适的屋舍等适宜环境使动物免于不适；

3. 加强预防和快速诊断和治疗使动物免于伤痛或疾病；

4. 提供足够空间、合适设施和同类伴侣使动物保持行为自由；

5. 避免精神伤害的条件和治疗使动物免于恐惧和忧伤。

动物实验要坚持“3R”原则

Replacement（替代）倡导的是利用组织学、胚胎学或计算机方法取代整体动物实验，以低级动物代替高级动物或电脑模拟等方法。

Reduction（减少）是指通过选择优质动物、改进实验设计、规范操作程序等，达到动物使用数量的最少化。

Refinement（优化）是指使用动物时尽量优化饲养方式和实验步骤，在动物政策状态下取得真实可靠的实验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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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Sharon

责任编辑｜陆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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