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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大陆与台湾地区宠物动物保护法比对

浅析大陆与台湾地区宠物动物保护法比对 　　一、宠物动物的概念界定 　　台湾地区《动物保护法》对于宠物动物赋予了明确的概念界定，其在第3 条第5 项说明：“宠物：指犬、猫及其他供玩赏、伴侣之目的而饲养或管领之动物。”对于何为动物，其在第3 条第1 项说明：“动物：指犬、猫及其他人为饲养或管领之脊椎动物，包括经济动物、实验动物、宠物及其他动物。”纵观大陆不同层面立法，对此并无说明，仅在2009 年由民间力量拟定的《动物保护法(专家意见稿)》中出现宠物动物的概念说明，其第63条称“宠物动物，也称陪伴动物或者伴侣动物，是指出于个人娱乐或者陪伴目的而被人们在某类场所特别是在家庭拥有或者意图被拥有的任何驯化动物，包括猫、犬、鹦鹉等。” 　　然而，2009 年所拟定的保护动物的立法建议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无论是宠物动物的称谓还是对宠物动物的保护，都没有引起社会群体、法律界、立法机构等普遍的公允与重视。对于宠物动物是否具有法律上的主体资格，尽管世界各国对于宠物动物的认识并没有统一的标准，但基本上都没有将宠物动物视为具有法律主体资格的意向，而是将其视为法律关系客体或其他。即便1990 年《德国民法典》修正案第一编总则中的第二章“物”重新命名为“物，动物”，第90 条规定：“动物不是物。它们受特别法的保护。法律没有另行规定的，对于动物适用有关物所确定的有效规则。”但事实上，也并没有赋予动物非客体甚至主体的法律地位。笔者以为，尽管宠物动物越来越与人类共处同一生活空间，它们的智力活动水平在长期与人类共同生活中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它们越来越具有相似于人类的感情与行为。但是，它们至今仍然拥有的强大的动物本能以及与人类在生物学意义上不能作为“同类”的结构性特征，使得人类客观上无法认同其具有法律上的主体资格并赋予其法律关系主体的权利。 　　二、立法目的 　　立法是人们一项有自觉目的的活动，立法目的始终贯穿在立法过程中，成为立法的起点和归宿。台湾地区《动物保护法》在第一章总则第1 条中明确指出了该法的立法目的系为尊重动物生命及保护动物。大陆的《北京市养犬管理规定》在第1 条也有明确的立法目的，系为保障公民健康和人身安全。纵观世界各国有关宠物动物立法，几乎均出于保护宠物动物的目的，例如1987 年《保护宠物动物的欧洲公约》从任何人不得引起宠物动物不必要的疼痛、痛苦或者忧伤，不得抛弃宠物动物的角度建立了保护宠物动物的基础性原则。欧盟的一些成员国，如德国、葡萄牙、瑞典等国家的动物福利保护立法也直接或者间接地肯定了这两个现代动物福利法的基本原则。相反，大陆宠物动物立法，无论是以北京市养犬规定为代表的地方立法，还是作者开篇中提及的法律层面立法、法规层面立法，均并不以保护宠物为目的，而是以保护人类为目的。立法目的的大相径庭必然导致法律规范的设计目标截然不同，以及以显示立法目的为己任的法律条文含义的截然不同。从世界角度看，中国宠物动物立法与许多国家宠物动物立法处于背离状态，没有踏入世界宠物动物保护的立法轨迹。如果在立法目的上无法明确保护宠物动物的目的，例如在市民阶层和法律工作者之中普遍存在的观点“人的权利保护问题还没有解决，何谈保护宠物动物”，诸如此类只强调人类自身利益的狭隘片面的观点，那么，宠物保护问题根本无法进入立法领域。其实正如环境保护问题的解决、自然资源问题的处理或者历史文物的保护一样，宠物动物的保护已然与人类自身的生存利益无法分开，没有良好的处理上述问题的法律机制和社会运行机制，人类必将因此遭受不利的对待，过去、现在、将来都是如此。这是客观世界运行的自然法则在人类生存状态中的必然体现。 　　曹菡艾作为一名澳洲法律工作者，曾著有《动物非物：动物法在西方》一书，在她的著述中，曾论述过动物意识与动物感知问题，并谈及现代动物哲学与法哲学讨论中，对于能够感觉快乐和痛苦的有感知的动物，应给予道德考量。笔者浅读其文，深以为然。人类文明的发展从来脱离不开自然文明的发展，人类深溶于自然的怀抱，无论人类的茹毛饮血时代，人类的农耕时代，人类机器大生产时代，乃至现代的智能化时代，人类热爱自然、渴求自然的初心始终鲜活地蹦跳。植物、动物与人，共生于一个地球，没有了人类，植物、动物依然共生相伴，甚至更加“愉快”;没有了植物或者动物，人类必将灭亡。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人类何尝不知，无非佯装不知。因而对于基于自我的存在以及膨胀而生发的侵犯自然的种种行为，人类也一直用不间断地反思、检讨和修正来弥补。智能化时代带给人类巨量的生存满足，于是人类有足够的精力检讨自己曾经过重地侵占了它类的生存空间、生存资源，过于残酷地侵犯它类的生命尊严。对于宠物动物而言，人类仅凭借简单的饲养行为就得回收“万千宠爱于一身”，生命的愉悦和芬芳天降而来，尊严华现。此时的人类，如何能够避开宠物动物的命运而只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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