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互动理论”在社区工作中的运用 | 社工课

出品 | 社工客（ID：shegongke）

作者 | 龚惠颖

一、理论简介

符号互动论，一种主张从人们互动着的个体的日常自然环境去研究人类群体生活的和理论派别，又称象征相互作用论或符号互动主义。

符号互动论作为一种关注个体行为的社会理论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它强调人类主体性的理论前提、关注个体间互动行为的经验研究取向。是在美国实用主义哲学家W.詹姆斯和的著作中提出的。

二、代表人物及其理论观点

（一）米德认为心智、自我与社会是通过互动而产生和发展。他认为人类心智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具有理解和运用象征性符号的能力；认为人类能象征性地把环境中的其他行动者符号化一样，他们也能象征性地将自己表示为客体；认为“社会”被看作是业已组织起来，通过一般的他人而得以规则化了的活动。

（二）布鲁默的许多符号互动观点是从对米德理论的解释中发展而来的，他侧重于互动过程与解释过程，注意意义发展与改变的方式。其理论内容主要包括（1）互动的解释过程是刺激与反应的中介；（2）符号互动论的三大基本前提；（3）互动结构与过程；（3）社会学研究方法论原则等几个方面。

（三）戈夫曼的“拟剧论”以个人运用符号的能力为出发点，着重分析个人在与他人交往中如何获得社会效果及其策略，他把戏剧比拟引入社会学，开创了社会学理论中的戏剧分析范例。该理论的实质是“印象管理”，即是如何在他人心中塑造一个自己所希望的印象的过程，或者说当人们观察他们时，他们应如何表现自己。

三、社区社会工作

“社区”既是客观存在的社会实体，更是“市民参与”过程中交往与互动的区域和活动场所。社区社会工作实际上就是社区工作，它与社会个案工作、社会团体工作一起，构成社会工作三大直接工作方法。

社区社会工作是以整个社区及社区中的社区居民为服务对象，提供助人与利他服务的一种社会工作专业方法，与人们平时所讲的参与社会活动、做某些具体的社会工作具有不同的含义，它有特定的定义、特点以及功能。

目前，我国的社区社会工作仍是以社区服务为主，且还局限在少数大中城市，大多数小城市、城镇及乡村还没有社区服务。

这些社区服务目前融福利性、行政事业性和商业性服务为一体，分别福利性服务、行政事业性服务及商业性服务的形式实现满足社会弱势群体的基本需求、帮助社区居民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难题及拾遗补阙、方便居民等目标。社区服务的这些内容决定了社区社会工作理论和方法的多样性及重要性。

四、理论实践

社区中的“市民”作为一个个个体，日常生活中与他人有着不断的交往与互动，他们被影响的同时也在影响着别人。于是，在符号互动理论的指导下，在社区提供服务的社会工作者通常会有以下行动：

（一）社区社会工作者在为社区居民提供咨询或个案辅导服务时，通常会使用倾听、同理心、鼓励、建议等专业技巧来陪伴和协助服务对象面对乃至解决问题。

在服务对象倾诉个人忧虑、苦衷的过程中，他们正在向对方解释是什么东西给他们带来烦扰，这一行为促使他们完成陈述目的。

接着，在双方互动交流的过程中，服务对象的心智、对自我和社会的认知会逐渐发生改变，会对自身问题有新的认识，进而发展出应对问题的“新方法”。

（二）剧场手法中的“一人一故事剧场”经常被用于反家暴或反校园欺凌项目服务宣传中。结合社区社会工作实践经验可以发现，剧场手法通过再现当事人故事的形式让观众切实体验当事人的感受，通过观察故事参与者间互动深入了解行为的影响，进而获得意识和行为上的改变。

在实际案例中曾发现一名“欺凌者”在出演“被欺凌者”过程中的表现让人震惊，她那精彩且深刻的表演深深地打动了在场的同学、老师及工作人员。

如果仅从当时的表演效果来看，只能发现她的“演技”很好；如果从其遭遇的事件来看，她只是在重现自己的故事，是她在向他人解释自己如何从“被欺凌者”成为“欺凌者”，也是她期待观众所看到的自己和真相。

（三）人际互动类社区活动中经常会设置“破冰游戏”，目的在于通过游戏打破活动参与者初次见面时持有的“拘谨”“紧张”气场。

此类破冰游戏多大多是命令式或任务式的，促使他们在指定式的条件下，将自己、他人及其中的环境符号化，并在互动的过程中发展出新的意义，完成初步认识这一“共同行动”。

（四）在协助开展疫情防控过程中，可以发现防疫前线的医护人员、社区工作者、外卖小哥、快递员等等在一次又一次的疫情攻坚战中成为了社区居民心中的模范，于是便有了“社区防疫志愿者”的出现。

而社区社会工作者通过鼓励和肯定“社区防疫志愿者”中先锋力量的行为，引导将自身行为分享至朋友圈、微博、抖音等平台进行“印象管理”，与他人实现空间上的互动交流，提高个体行为的影响力，进而吸引和鼓动更多其他社区居民参与社区建设，增强社区治理力量。

五、总结

社区社会工作往往是在“实务理论”和“实践理论”两大专业理论指导下进行的，而产生于实用主义背景下的符号互动理论强调人的主观、重视对社会微观层次的研究，重视实际生活和互动过程主张从生活经验中归纳出理论则倾向于“实务理论”范畴，对社区社会工作者在具体执行工作时有指导意义，有助于社会工作者从微观层面观察服务对象及社区群体的互动行为。

当然，符号互动理论也有着明显的理论局限，如其关注的问题相对简单、过分侧重个人的个别的因素、忽视乃至否定社会结构社会制度的重要作用等等。

因此，社区社会工作者在使用该理论时也需要吸纳其他层面理论要点来补充其局限所导致的不足，以便更好地从宏观角度分析和探索促使社区治理网络建设的路径，进而能为社区居民提供更加优质贴心的社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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